夏日的傍晚,我总爱躺在阳台的藤椅上仰望星空。那些闪烁的星辰像无数个未解之谜,让我想起小时候课本里的话:"每个孩子都是造梦师"。如今站在十八岁的门槛上,我的梦境已从简单的"当超人"逐渐凝练成三个具体的维度,它们如同三根藤蔓,在记忆的土壤里深深扎根,在现实的阳光中缓缓生长。
第一个梦境生长在实验室的玻璃器皿之间。记得初中参加科技创新大赛时,我偶然读到屠呦呦提取青蒿素的故事。那篇泛黄的报道里,"190次失败"的数字像种子落入心田。去年参观中科院自动化所,看到机械臂在精密零件上跳着芭蕾,我忽然意识到:或许未来能参与脑机接口的开发?就像《星际穿越》里的墨菲,用科学破解时空的密码。现在我的书包里总装着《神经工程导论》,课余时间跟着导师研究脑电波信号分析。虽然调试设备常让手指磨出水泡,但每当看到波形图上跳跃的绿点,就像看见无数个神经元在为我鼓掌。
第二个梦境扎根在云南红土地的稻穗间。去年暑假跟随支教团去怒江支教,我遇见了独龙族少女阿普。她每天背着十斤重的课本翻越三个山头,眼睛却亮得像雪山上的湖泊。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,想起袁隆平院士在海南的试验田里九十高龄仍在躬耕。现在我的书桌上摆着《杂交水稻学》,周末会去农科院做水稻基因测序的志愿者。上周成功分离出抗病基因片段时,导师说这是"万里长征第一步",但我知道,每颗稻种破土的声音都是对大地最深情的告白。
第三个梦境在数字世界的星河中流转。疫情期间通过云端课堂接触到AI绘画,那些由算法生成的《星空鲸鱼》让我震撼。后来参加全国青少年编程大赛,我们团队开发的"盲文智能翻译器"获得金奖。现在我的编程笔记本写满了待解的命题:如何让算法理解视障者的情感波动?如何让虚拟现实更贴近触觉记忆?就像《三体》中说的"给岁月以文明",我渴望用代码编织新的文明图景。上周刚收到清华大学智能科学实验班的通知,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图书馆偷看《银河帝国》的那个下午。
夜色渐深,北斗七星已经升到天际。我轻轻摩挲着书桌上三个玻璃罐:装着实验室废弃的电路板,支教时孩子们送的野花标本,还有编程大赛获得的奖牌。它们在台灯下折射出不同的光芒,却都指向同一个方向——在科技与人文的十字路口,用理性丈量星空,以温情滋养大地。或许未来的某天,当我站在某个领域的山巅回望,这些梦境终将化作通向星辰的阶梯,让我能对童年那个仰望星空的自己说:你看,梦想真的会开花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