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开头)
清晨的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,在窗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我站在书桌前整理书包时,总能看见妈妈站在厨房门口朝我张望。她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棉布衫,发间夹杂着几缕银丝,围裙上沾着面粉的痕迹像星星般闪烁。这个在菜市场能扛下二十斤青菜的妇人,用二十年时光在我生命里编织出一幅温暖的网。
(第一段:日常场景)
上周六凌晨三点,我被高烧惊醒。额头滚烫得能煎熟鸡蛋,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般疼痛。妈妈听见动静立即披上外套冲进来,冰凉的毛巾敷在我额头上时,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。"别怕,妈妈在。"她轻声哼着走调的摇篮曲,用温毛巾一遍遍擦拭我发烫的脚心。救护车呼啸着穿过雨幕,她一手攥着我发烫的手,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病历本,指甲在塑料外壳上掐出月牙形的凹痕。
(第二段:成长见证)
初二那年数学竞赛,我在最后两道大题前彻底崩溃。草稿纸堆成小山,铅笔芯折断的次数能数清窗外的柳条。妈妈端着姜茶进来时,正看见我蹲在地上用橡皮擦着眼泪。"还记得你学骑自行车吗?"她把姜茶放在角落,自己蹲下来和我平视,"摔了二十多次,膝盖都结痂了。"她掏出手机播放我八岁时的视频:歪歪扭扭的车轮在梧桐道上划出弧线,后座歪戴着粉色头盔的我对着镜头做鬼脸。那天起,我的错题本里多了无数彩色便利贴,每张都画着不同表情的卡通小人。
(第三段:生命教育)
去年深秋的暴雨天,我执意要自己骑车去图书馆。妈妈追到巷口,把伞塞进我手里时,雨帘已经模糊了她的身影。"前面有段路段塌了,"她声音被雨声揉碎,"别怕,妈妈在后面两米跟着。"车轮碾过积水时,我回头看见她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泥泞里,藏青色的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那天我们走了二十分钟,她右脚的旧皮鞋在积水里打滑三次,却始终保持着两米的距离,像棵不会弯腰的松树。
(结尾)
此刻我望着镜中正在熨烫校服的妈妈,蒸汽氤氲中她的轮廓愈发模糊。她鬓角新生的白发在灯光下泛着银光,像极了昨夜我梦中那棵开满茉莉花的树。二十年时光在她眼角刻下细纹,却在我心里种下永不褪色的春天。那些凌晨三点的守候,那些被橡皮擦磨破的草稿纸,那些暴雨中摇晃的伞柄,都化作生命里最温暖的刻度。当暮色再次染红窗台,我知道这棵用爱浇灌的梧桐树,永远会为我撑起一片荫凉。